首页 主推 只不过是一场暗恋,可他却突然对她说:“跟我,一个月十万。”

只不过是一场暗恋,可他却突然对她说:“跟我,一个月十万。”

第1章 我会回来找你的酒店套房。 微弱的烛光摇曳。 林枝站在镜子前,看着身穿性感睡衣的自已,脸都羞红了,但是,她不能退缩。 这是她和周昱在一起的第三年,可周昱一直对她很冷淡,连手都…

第1章 我会回来找你的
酒店套房。

微弱的烛光摇曳。

林枝站在镜子前,看着身穿性感睡衣的自已,脸都羞红了,但是,她不能退缩。

这是她和周昱在一起的第三年,可周昱一直对她很冷淡,连手都鲜少碰她的。她耗不起了,于是耗费心思整了这一出,希望能挑起周昱对她的热情。

来时甚至喝了药汤,把自已弄得意乱情迷,以防临阵退缩。

听到房间门咔擦一声被人推开,林枝知道是周昱来了,立刻向前:“昱,你来啦……”

模糊的视线里男人站着一动不动,林枝想着她都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总不能功亏一篑,于是将白色浴袍解了,主动一回:“昱,今晚让我伺候你吧~”

“你确定?”男人磁性的嗓音透着低沉喑哑。

虽然中了敌人的毒烟导致视线涣散,看不清她的容貌,但她动情的嗓音,实在叫人难以把持。

没想到他为了逃避敌人的追杀,竟然错入这荡妇的房间。

林枝被自已的紧张与昏暗现场催生的浪漫情愫弄得晕头转向,哪里辨得出这一丝声音与周昱的有何不同:“确定,我……唔!”

未出口的话被堵住,两具身影双双倒下。

林枝既欢愉,又害怕:“昱~”

“别怕,”男人捏着女人的下巴,将她的小脸抬起:“我轻点。”

一夜沉沦。

现场的蜡烛早已灭了,房间内又暗又静,只余暧昧的气息久久不散。

男人穿戴整齐后,借着月色瞥见床上一抹绽放的鲜红,想了想,将价值不菲的定制腕表套到女人纤细的手腕上,大拇指指腹在她左眼角的泪痣上蹭了蹭。

男人用力眨眼,想要看清她的面容,可是,毒烟的药效还没过去,他无法看清。反正他已经将定制腕表留给她,这只独一无二的腕表,会带他找到他的。

“等我,我会回来找你的。”男人说完,匆匆离开。

翌日。

林枝从梦中醒来,看见身上布满暧昧的痕迹,低头笑了。

三年。

她和周昱终于突破关系了呢。

叮咚。

门铃响起。

林枝不解是谁,裹着被单去开门,高级的定制腕表被扫落在厚重的地毯上,落地无声。

林妙雪看着一身暧昧痕迹的林枝,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
“三妹,你怎么来了?”林枝说着,脸蛋浮起一抹羞意:“三妹,你要改口叫昱姐夫了哦。我先去冲个澡。”

林妙雪仍傻愣愣驻在原地,回不过神。

她之所以一大早来酒店,是因为周昱告诉她,昨晚航班取消,他现在才到机场,而林枝的手机一直打不通,让她来酒店看看情况。

所以,周昱明明没回来,林枝这是跟谁睡了?

林妙雪正想冲进厕所找林枝问个清楚,突然余光被地上一反光物吸引。

她走过去,才发现那玩意是一块手表。

林妙雪知道这是定制系列,少说三百万一枚,把玩之间发现表带内侧刻有一个臣字,林妙雪不作它想,反正她只知道,把这块表拿去卖,她欠下的外债就不用愁了!

察觉林枝要从厕所出来,林妙雪连忙将手表藏进口袋里。

“三妹,傻站着干什么,坐啊,等会请你和二妹吃早餐。”林枝心情极好,盛情邀请。

虽然她们是同父异母,但林枝一直努力和她们打好关系。母亲早逝,父亲找个伴也是情理之中。

“不,不用了。”林妙雪看着林枝开心的模样,知道这蠢女人是失身给陌生人都不自知,同时内心狂喜,真是天助她也,这样,她就有理由和周昱光明正大的公开了。

林家。

林妙雪到家后,立刻钻进二姐的房间,将刚才看到的事全盘托出,并且拿出捡到的手表:“林枝真是傻的可以,被陌生男人睡了还以为是昱。”

林香凝当看到手表内侧刻的臣字时,声线都颤抖了:“这,这真是在林枝的房间里捡到的?”

“对啊,”林妙雪反问:“二姐,你干嘛这个表情,难道你知道这手表的主人是谁?”

林香凝吞了吞口水,声音里掩藏不住激动:“三妹,若此事是真的,从此以后,我们就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了。”

林妙雪听不懂。

林香凝叮嘱:“林枝睡错人这事不要公开,你说服周昱,让他也忍着,我要等。”

“等什么?”林妙雪觉得眼前的林香凝很恐怖,仿佛一个精明的猎人,正在布置一个天罗地网。

“等一个锦上添花的机会。”林香凝目露精光。
第2章 产妇自杀了
八月,炎炎夏日。

分娩台。

“用力啊!”护士催促。
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林枝痛得满头大汗,双腿大张,一口气随时要断:“我不行,我没力了,我真的不行……”

“你这龙凤胎都死了一个,你不赶紧把死的那个弄出来,是不是想活的那个也憋死在里面?”护士冷酷无情催促。

林枝听到这里,眼角滑落一串冰冷的泪。

她和周昱那晚一夜沉沦后,一击即中,还是人人羡慕的龙凤胎,只可惜,她运气不够好,早产之余,男婴变成死胎,就连有生命气息的女婴,也奄奄一息。

林枝不要她的儿女们都死去,于是拼命最后一道力气,用力——

孩子诞生的同时,她也痛晕过去。

护士见状,毫不掩饰的,将谎称已经变成死胎但仍活生生的男婴从林枝面前抱走,交到一个和林枝有六分相似的女人手里。

护士猜想,这女人应该是林枝的姐妹吧,不仅五官相似,就连泪痣的位置也一模一样。但竟如此心狠手辣,要抱走林枝一个孩子。

不过,既然收了人的钱财,护士知道自已不该有过多的猜测。

林香凝看着皱巴巴的小人儿,唇角忍不住的上扬,不负她望,终于等来这锦上添花的机会,她将一沓厚厚的信封交到护士手里:“这事天知地知,不然,后果自负!”

“放心。”护士拿着钱,识趣走人。

林枝不知道睡了多久,醒来时,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:“我孩子呢!”

护士正在捣鼓林枝的输液管:“女的在保温箱,男的拿去火化了。”

“火化了?!”林枝惊愕抬头,她扯着护士的衣服,眼泪倏地滑落:“为什么这么快,我还没见着我儿子呢,为什么不让我看一眼就拿去处理!”

护士嫌弃的抽回手:“接受现实吧,死胎而已,看了只会让你更伤心。”

“呜呜呜……”林枝双手埋在掌心里,哭得不能自持,她的儿子啊!

一阵脚步声从远至近,林枝抬起头,见周昱站在床边,内心的委屈感更甚:“昱,我们的孩子死了一个,他死了啊……”

周昱只是表情冷淡站着。

“昱?”林枝隔着泪,看着面无表情的周昱:“昱,我说我们的孩子死了,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?”

其实林枝早就感受到,整个孕期周昱对她都是冷冷淡淡,她怀着孕,他也不抽空回来陪她,都是两三个月才见一次人。

每次一问,得到的回复永远只有三个字,工作忙。

“你个贱人,还要装到什么时候。”周昱憋这股气很久了,从林枝背着他和男人偷情那一刻起,他就想撕掉这贱人虚伪的嘴脸。

但是林妙雪仿佛有什么大计划,让他按兵不动,他便硬生生吃下这哑巴亏。

不过这哑巴亏也没白吃,他收了一张五十万的支票。

好不容易等林枝生了,周昱知道林妙雪说的计划已经完成,于是特地来出口恶气。

林枝眨了眨眼,不敢相信周昱会这么说她:“昱……”

“这么说吧,那晚我航班取消被滞留机场,第二天才回来。我一直等你坦白从宽,没想到你蛇蝎心肠,竟真想让我收了这两个野种当孩子。”周昱厉声!

林枝脸色刹地苍白。

明明是炎炎夏日,她却觉得浑身冰冷。

“林枝,孩子死了,是老天对你这个荡妇的惩罚!”周昱说着,从大衣内侧抽出一张红帖子:“本来这事我觉得对不起你,怎么说妙雪也是你的三妹,但你个贱人连让我喜当爹的事都做得出来,我也不用顾及你。这是我和妙雪的订婚请帖,要是有空,就来喝一杯吧。”

林枝看着被甩到被单上的红帖子,一白一红,尤为刺眼。她颤抖着手,将帖子打开。

林妙雪和周昱两颗脑袋挨在一起,笑得幸福,灿烂。
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林枝心如刀绞。

“在你当荡妇的第二天。”周昱整了整衣襟:“林枝,是你先不仁,我才不义的。”

“所以,你们都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,却没有人告诉我……”林枝紧紧捏着红帖子,手背青筋凸出,大滴大滴的眼泪疯狂流下:“没人告诉我睡错人,没人告诉我不应该把孩子生下来……原来所谓的幸福,只不过是我一个人的臆想……”

“林枝,是你先犯贱,不要怪别人。”周昱冷冷丢下一句,走了。

半小时后,护士巡房。

当看见林枝袒露在床边的右腕有个深深的血口子,而血液在地上形成一滩,惊惶大叫:“来人啊,产妇自杀啦!”
第3章 小男孩竟然喊她妈咪
四年后。

墓园。

“这贱人怎么有脸回来?”

“当初和野男人偷情的事传遍海市,她爸被气得吐血,在病床一耗就是几年,好不容易去了,她选这个时候回来,是想气得她爸从棺材里跳起来不成?”

“听说她生了一个小野种,怎么不见那野种的影子,只有她一个人?”

林枝手里抱着一束向日葵,无视流言蜚语镇定自若走到爸爸的墓碑前,她将花束放下后正准备下跪——

啪!

林枝脸上浮起一道火辣辣的五指印。

“好你个林枝,竟然还有脸出现,嫌当初害我们不够惨是吧!”陆红忆抬手指着墓园大门,厉声呵斥:“你爸是被你气死的,你有什么脸来拜他,你滚!”

林妙雪看见林枝那一刻,心脏重重咯噔跳了一下,林枝怎么回来了?

不过,四年前的计划天衣无缝,不可能出问题的。

林妙雪想着,故意挺着五个月的孕肚向前:“妈妈,三妹也是一番好意,你别这样。”

林枝被林妙雪的孕肚刺痛眼睛,四年前林妙雪和周昱那场世纪订婚可是城中热话。

“好意?”陆红忆嗤笑:“早不回晚不回,偏偏她爸死了才回,我看她八成是回来争家产的吧,妙雪,知人口面不知心,不然当初她也不会爬男人的床丢尽我们林家的声誉!”

林枝知道她不走便不得安宁,不想爸爸的丧礼也在吵闹中度过,她对着墓碑深深鞠躬三下,转身离开。

当她沿着台阶走向大门时,听到不远处有人大叫:“来人啊,救命啊,宋小少爷落水啦!”

林枝转头朝着声源看去,只见平静的湖边被一个小男孩折腾出深深的水花,那小男孩目测三岁左右,和她家小宝一样大。

林枝不作他想,二话不说朝着湖边奔去,纵身一跃——

半分钟后,林枝将小男孩从湖里救起,但她的右腕也隐隐作痛。

该死的,几年前的割脉误伤手筋,导致留下严重的后遗症。

不过这脉可不是她割的,林枝发誓一定会找出当时想置她于死地的人。

当林枝看清小男孩的面容时,倒吸一口气。

好俊俏的小男孩啊,两三岁,唇红齿白,粉雕玉琢,身上透出来的贵气,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子弟。

林枝正准备将他平放在地面施救,结果小男孩的手紧紧揪着她的衣服,接着小男孩奶声奶气喊道:“妈咪~”

林枝一下失了魂。

因为她想起自已不幸夭折的儿子,辛苦怀胎七月,却连一面都没有见到。说真的,要不是有乖巧的小女儿一直陪着她,林枝怕是现在都不能从那个阴影走出来。

因为这一声妈咪,林枝心底生起万般柔情,她抱紧怀里的小男孩,柔声哄道:“不怕不怕,没事了。”

台阶上。

顾深看着眼前的一幕,惊讶得O了嘴:“哥,你看到没,你儿子竟然管那个女人叫妈咪!”

须知道宋小少爷患有自闭症,平日不管怎么恐吓利诱,哼都不哼一声,更别指望他能喊一声爸妈。

那是连宋御臣这个亲爹都得不到的尊贵待遇。

然而眼前这个女人,却轻轻松松就享受到了。
第4章 她眼角也有泪痣
宋御臣不瞎,自然看到眼前发生的事,他不由得打量女人一眼。

女人的脸很小,五官精致,由于刚下水,浑身湿漉漉,头发贴着一张小脸不断往下淌水。本来不显身形的休闲服贴在身上,尽显她凹凸有致的身材。

宋御臣看着这一幕,眼眸深深:“查她的来历。”

随即大步走下台阶。

顾深愣了一下,仅一眼就要查人的家底?但眼下顾不得这么多,重要的是先确定宋小少爷有没有生命安危。

林枝确定怀里的小家伙没事后,站起,一起来,便被一抹高大的身影笼罩,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。

仅一秒,林枝就能确定,这个男人很强势。

重点是,这种气息,让她颤栗,仿佛几年前……

林枝努力稳住自已:“你是他爸爸?”不过这问题也显得白痴,怀里小男孩和眼前的男人有六成的相似,分明就是迷你版的他。

宋御臣没有作答,因为走近后才发现女人左眼角底下的泪痣,这么巧,她那里也有一颗泪痣?

看见这颗泪痣,宋御臣一向波澜不惊的心,起伏了。

林枝把男人的沉默当作是承认,心情没由来失了控:“你怎么当人爸爸的,这么小的孩子不好好看管,万一出事你后悔都来不及!”

林枝吼完,侧头,抬手抹了一下眼睛。

时至今日她一直很愧疚,很后悔,她总是不断回忆整个孕期到底哪一步没有做好,才会导致死了一个孩子。

这个结一直压在她心里让她喘不过气,旁人倒好,生了如此俊俏伶俐的小孩,却不好好看管。

宋御臣听见责怪,眉心微微蹙起。很好,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敢骂他。

林妙雪匆匆赶到现场,呵斥:“林枝,你有病吧,赶紧滚,别像条疯狗一样在这乱吠人!”说着,面向宋御臣时,脸上堆起讨好的笑:“对不起,她是来捣乱的,我现在把她赶走。”

林枝虽然不明白男人到底什么来头,但看林妙雪对他卑躬屈膝的,而且他是来送爸爸一程吧,想必他和林家的关系也不差,心里顿时认定他们是蛇鼠一窝。

林枝没好气把怀里的小男孩一把塞到男人怀里,头也不回离开。

宋御臣抱回湿漉漉的儿子,寻思这女人脾气还挺大,随即转身:“去医院。”

顾深闻言,立刻走在前头准备备车。

林妙雪低着头,一副恭送的姿态:“姐夫慢走。”待人走远之后,她立刻走到一侧无人的空地给大姐林香凝打电话,电话一接通,迫不及待:“二姐,林枝回来了,而且,她还和宋御臣碰面了,怎么办?!……认出?这倒没有!”

晚上。

宋宅。

宋御臣坐在床边,大床上是发烧至39度的儿子,他抓着儿子冷乎乎的小手,静静坐着。

“哎,怎么吃了退烧药还没退烧啊。”宋母担心。

宋御臣捏捏眉心,母亲已经房间里踱步一个小时:“妈,你先去睡吧。”

“睡什么,我宝贝孙子还烧着呢。”宋母没好气:“都让你别去参加这种丧事,晦气,这不,我宝贝孙子栽了吧。林香凝也不知道搞什么鬼,自已爸死了不出席,却让你和宋衍去。”

宋御臣正想说话——

“妈咪~”宋衍小朋友摇晃着脑袋,嘴里嗡嗡。

宋母以为出现幻听,诧异:“什么,我宝贝孙子叫妈咪?”

“妈咪,别走~”宋衍再次喊道,声音染上几分哽咽。

宋御臣知道儿子是烧迷糊了,登时想起白天的女人,以及她左眼底下的那颗痣。

宋母见儿子竟在发呆,按捺不住:“御臣,听见了吗,宋衍喊妈了,赶紧叫林香凝回来一趟啊!”

“他叫的不是林香凝。”宋御臣瞥了眼小脸苍白的儿子,知子莫若父。

“啊?”宋母一脸狐疑。
第5章 大半夜被请到他家里
林枝由于下午落了水,到了晚上有鼻塞的迹象,为免发展成重感冒传染女儿,她给自已煮了一碗姜汤。

此时凌晨一点,小宝早已被她哄睡,林枝盯着姜汤盘算下个月生活费的事情,突然门外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声。

她为了省钱租的是廉价的自建房,这里楼与楼几乎贴在一起,一层楼有十来层租户。

甭说隔音隐私,隔壁说话大声点都能听见。

越是听,林枝便越肯定对方正在撬她家门,顿时心脏冒到嗓子眼处。

林枝想了想,不能坐以待毙,她连忙进厨房把菜刀拿出来,慢慢的靠近大门,一声大喝:“谁!”

门外静了三秒,随即发出更大的躁动声。

林枝壮了壮胆子,她知道“你强他就弱”这个理,她举起菜刀挺着胸膛一把将门拉开:“我警告你们,想抢劫……”

林枝说不出话来。

因为黑黝黝的枪口正指着她的额头。

“对不起,我们先生要见你。”黑衣人面无表情道。

……

大半夜的,林枝被带到一处富丽堂皇的别墅,说这是城堡都不为过。

因为光是主别墅面前这块草坪,估计比她住的那条村还要大。

“下车吧。”黑衣人催促。

“你家先生到是谁!”林枝咬牙切齿,到底是什么人,才会如此猖獗的派人入室抢人!

“你进去自然就会知道。”黑衣人伸手拽了一把女人:“赶紧的,别让先生久等。”

林枝被蛮力拖下车,踉跄了两步才站稳。

不过,来都来了,况且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,与其在这浪费唇舌,倒不如一探究竟。

唯一欣慰的是她出来的时候没有吵醒小宝,幸运的话,她天亮之前就能赶回家里,如果不幸……

林枝压了压最坏的念头,随即大步进入宫殿一般的主别墅。

大厅富丽堂皇,目测有个五百平,客厅饭厅娱乐厅一应俱全,装修气派,豪华。

林枝来不及感叹贫富差距,一眼瞥见坐在欧式真皮沙发上的男人。

男人背对她而坐,手里拿着一枝雪茄在闻。

林枝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头,大步向前:“你是谁,为什么要把我抓过来!”

宋御臣听到声音,侧头。

“是你?”林枝一眼认出男人,不就是下午才见过么,她还救了他儿子呢,他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?

“你的要求。”宋御臣不想浪费时间,直入主题。

林枝没反应过来,什么要求?

宋御臣拿起桌上的资料,站起。

男人个子极高,站起来那一瞬气势如狂风起,林枝被他怵得向后退了一步。

宋御臣将资料扔到她怀里:“在国外曾给自闭症孩子做过陪护,月薪折算后是七千,我给你十倍。上楼看孩子去。”

林枝反应过来,立刻低头看文件里面的内容,竟然全部都是她的资料,详细到连她的三围都有,顿时被冒犯的怒火涌上心头:“你查我?!”

而且,他命令的语气真叫人不爽,她还没答应他的请求呢,就叫她上楼看孩子,有钱了不起?

宋御臣睨她。

查?

恐怕并不算。

顾深说只能查到这女人最近的资料,至于以前的,则像被人抹去,一点痕迹也没有。

本来这种不透明的人是不能留的,可宋衍那小子一直在喊妈咪,加上母亲也一直在耳边唠叨,宋御臣没办法,只能先把她请过来。

林枝被他的视线盯得不舒服,可她不会傻得鸡蛋磕石头,深呼吸:“感谢你的好意,但这份工作我做不来。你有钱,大可以请比我有经验而且专业的人才,告辞。”

说完,林枝转身就要走。

宋御臣盯着她的背,很好,还没有人敢如此直白的忤逆他,启嗓:“行,你走吧,我看是你的速度快,还是我的人快。”

林枝脚步生生顿住,旋身:“什么意思?”

“我知道林小姐家里还有个熟睡的女儿,不知道把她摇醒带去天台看星星,会怎么样。”宋御臣一脸认真。
第6章 你搬过来住
“!”林枝瞳孔紧缩,这男人是不是人啊,竟然要对她女儿下手,她紧张:“你别乱来!”

“想我不乱来,你就别挑战我的耐心。”宋御臣说完,极为绅士的,抬手朝着通往二楼的方向作了一个请的动作。

林枝气鼓鼓走上去。

林枝的气在看见病怏怏的小男孩那一瞬间便彻底消了。

好可怜的小孩,烧得脸蛋都红了,脑袋上贴着退热贴,唇瓣透着苍白,一个人躺在极大的床上。

“烧多久了?打过针吗?”林枝坐在床边,手背朝着小男孩的额头探去,好烫,估计有38度。

“落水后到现在,没有。”宋御臣站在门口,回答得惜字如金。

林枝明了,视线快速在床头柜上一堆药物里搜寻,恰好,她想要的东西都有。她拿起注射器和一个小药瓶,动作熟练吸取针水:“一般是不建议打退烧针的,但高烧这么久,得先把热退下来。”

宋御臣看着林枝的一举一动,不错,是懂药理的人。他特意让家庭医生留下一堆的针剂,想试试她的水平,没想到她看一眼就能找出需要的。

的确是他要找的人。

林枝把小男孩的衣服掀起,当视线触及小男孩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口时,她愣住。

这情形,就跟她女儿一样。

难道,这个小家伙也有1型糖尿?

顿时,林枝心底生起满满的疼惜。

“怎么?”宋御臣见她盯着宋衍发呆,开口询问。

林枝回过神,先把疑问压下,专心给小男孩注射退烧针。

宋衍小朋友被针刺醒,小小的眉头皱起,想哭。

林枝快速拔针,用棉花球堵住针口,声音轻柔哄道:“不哭不哭,打完啦,很快就没事的哦。”

宋御臣听着女人温柔轻快的语调,才知道原来这女人有另一面。

“妈咪?”宋衍迷迷糊糊的问,接着双手紧紧揪着林枝的衣服,一副求抱抱的姿态。

林枝心中生起恻隐,念在他高烧的份上,一切以他的心情为先吧,遂一把将小男孩抱起,手掌在他的背上轻轻扫着:“嗯,乖乖睡吧,妈咪陪着你。”

宋衍因为难受哼哼唧唧了半天,神奇的是,一进入林枝的怀,顿时不哼唧了,很安静的入睡。

清晨五点。

冬天的早晨来得特别晚,此时天还是黑蒙蒙的。

宋御臣在书房里忙完一轮,惦记宋衍的身体情况,遂去房间查看。

房门没有紧闭,率先映入眼帘的,是趴在床边睡着的林枝。她脑袋枕在右臂上,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手碗。

宋御臣的目光被她的手腕吸引。

因为一道淡淡的疤痕从编织的红绳手链底下蔓延而出,仿若一条狰狞的蜈蚣。

这女人自杀过?

资料里面可没写。

正要有所深究,察觉女人的脑袋动了动,知道她要醒,宋御臣移开目光,看向别处。

林枝一醒来就看见男人驻在身边,不吓人那是假的,但知道他是过来看儿子的,第一时间伸手探向小男孩的额头,一手的汗水,林枝惊喜:“退烧了!”

宋御臣对上她闪闪发亮的眼睛,左眼底下的泪痣更显动人,他喉结动了动,却只发出淡淡的一声:“嗯。”

说完,退出房间。

在林枝看不见的地方,宋御臣抬手捏了捏眉心。怎么回事,林枝的泪痣总是三番四次勾起他关于四年前旖旎的记忆,可明明那晚的人是林香凝。

林枝觉得他有毛病,儿子退烧了还拽得跟二万五似的,无暇顾他,立刻站起来替小男孩更衣。

搞定之后,她将小男孩放下。

小男孩很快呼呼沉睡。也是,被高烧折磨了大半天,一定筋疲力尽了吧。

林枝抬手在小男孩脸上摸了一把。

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因为几年前的事她心里排斥小男孩,因为容易让她想起夭折的儿子,却在面对这个小家伙的时候,情不自禁对他好。

但是,不管怎样她都要回去了,不然女儿醒来看不见她,一定会害怕。但指不定小宝已经醒过一轮,自已在出租屋里哇哇大哭也没有人知道。

林枝想到这里,一颗心紧紧揪着,恨不得立刻飞回去。

一出房门,林枝便看见斜对面的房门大开,宋御臣坐在办公桌前,气质矜贵得像个决策千里的大将军,看他身上的西装,就知道他也是一夜未睡。

林枝想了想,走过去。

不管怎样,她离开都是要跟男人说一声的,她记得昨晚进来的时候有个大闸门,如果没有男人的旨意,她怕是根本无法离开。

“什么事。”宋御臣头也不抬。

林枝开口:“你儿子退烧了,我可以走了吧。”

宋御臣拿起桌上的银色细框眼镜架在鼻梁上,整个人顿时多了一分高级的禁欲气息:“我叫人送你。回去收拾一下,中午之前搬过来。”

林枝微怒,敢情这男人听不懂人话:“我说了不做!”

宋御臣将钢笔啪一声砸在桌面,这女人真不知好歹,今天接二连三冒犯他,但当想起她右腕上的伤疤,便罕见的压了压怒气:“给个理由。”

“没有理由。”林枝侧头。不想说因为他和林家认识,蛇鼠一窝,所以不愿意和他有联系。

“二十倍,工资。”宋御臣让步。要不是宋衍喊她妈咪,还很依恋她,他才不会花十几万雇一个臭脾气的女人。

“你别再浪费心思了。”林枝坚定。她真觉得林家人很恶心,林妙雪,林香凝,陆红忆,当年的事,她一笔笔全记着。

就算是天价报酬,她也不想与和林家人有关系的人为伍!

宋御臣最后一点耐心告罄:“够了,原想着你自杀过对你好言好语,你要是不识好歹,中午之前我见不到人,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蜉蝣撼大树!”

林枝瞳孔缩了缩,他看见她腕上的伤疤了?

自尊心被人冒犯,林枝竖起利刺,为自已辩解:“我没有自杀!”

这个伤疤,就像影子,不管多讨厌,都摘不掉。

每个人看见她的伤疤,都露出一副“你好可怜”的神情,觉得她脆弱,敏感,病态。

林枝真的受够了。

宋御臣觉得她的反应过大了,静了静:“你不必否认,这不是什么稀罕事。”这年头很多人都有心理问题,自杀自残不在少数。

“我说我没有!”林枝不知道自已怎么回事,明明连荡妇如此难堪的称号都能忍气吞声,唯独别人说她自杀,她一直无法接受:“我知道你不信,但确实是有人趁我不注意割的,他毁了我的手,让我再也拿不起画笔!”

林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他废话那么多,他高高在上,又怎么懂她的感觉。

宋御臣安静。

没想到这女人的经历还挺一波三折。

“那做交易吧。”宋御臣拿钢笔轻轻敲击桌面,他好像抓到了她的弱点。

林枝不解。

“我帮你查割你手腕的凶手,你帮我照顾儿子。”宋御臣一字一字,说得缓慢却有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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